早晨,刚到办公室坐下,朋友发来一条转自“星教师”的链接,因为周一总有太多的事要做,于是匆匆一瞥,收藏。待到放学后,翻出来,细读。

很少写驳论,因为不擅长。在家里,经常驳斥我的是正在上初三的儿子,他总觉得我说话、写文章不够科学、理性、严谨。就在昨天,我和儿子有这样一段对话。当时,儿子说:“最近好像跳楼的学生比较多。”我随口说道:“可能是这些孩子的父母亲关系不太好,又或是学业压力太大……”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所知道其中一个跳楼的孩子就是因为父母亲关系紧张,对孩子疏于引导,另外,我确实有些想当然地认为孩子跳楼十之八九与学习压力有关。

儿子听了我的话,淡然地说了一句:“妈妈,你凭什么得出你刚刚说出的这段结论,你对所有跳楼的学生进行过调查吗,你对他们的死因有准确的数据了解和科学的分析吗?如果没有,我只能说你是主观臆断!”儿子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是啊,长期以来,我们似乎习惯了“想当然”地得出某些结论,而缺少理性地考据和数据分析。

在这样一个“背景”之下,当我看到何捷老师的《让人害怕的推荐》,警惕之余,忍不住想和何捷老师进行一次探讨,主要是训练一下自己捕捉文本信息以及运用论据证明论点的能力。如果说的不当,欢迎何捷老师,或者其他老师批评指正。所谓“理不辩不明”,讨论,不是争吵。只是希望能够通过对话,对某些观点达到清晰认识的目的。

标题《何捷:让人害怕的推荐》,乍一看,颇有点余秀华《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似的惊艳。这样的标题能够夺人眼球,也能唤起阅读者的某些共鸣。因为我自己本人也一直认为,阅读推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读书的经验因人而异。

从张之洞的《书目答问》,到年左右胡适和梁启超开列的“国学书目”,都曾热闹过一阵,但在专门研究国学的圈内和圈外究竟产生过多少影响,其实际效果实在难说。所以,年,鲁迅在答《京报副刊》关于“青年必读书”的问卷时说:“从来没有留心过,所以现在说不出。”由此可见,先生对阅读书目推荐的谨慎和不以为然。也正因为如此,我对何老师的这篇文章充满期待。

回到家,初读一遍,有些没看懂。反复读几遍,总算在纷繁的信息背后,整理出这篇文章的几个观点,概括如下:

第一:“国内的阅读推荐,从来都讲究高、上、大”

第二:“经典和灰调子占据中国式推荐的全部”

第三:“来自外国的恐怖推荐”

第四:“阅读描写‘恶’的书,小孩没有变恶的必然”

第五:“比起吃药,天然滋补效果最佳”

很显然,“第五”应该是作者的主论点,而前四点,应该都是为佐证“第五”点提出来的。

下面,我就一条一条地和何捷老师商榷:

第一:“国内的阅读推荐,从来都讲究高、上、大”

“从来”这个词语在字典中的解释是:“向来,一向。用在动词或形容词前面,表示动作、行为或情况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是那样。”也就是说,国内的课外阅读推荐,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那样。可是我想问作者:从过去到现在,这个“过去”是指什么时间?这里的“高、上、大”具体指哪些书目?能否列举实例说明?总之,我觉得这个论点缺少准确地阐释,却用“从来”一词语义含糊又一网览尽,一棍子打死,会不会有失偏颇?

从我个人获悉的渠道看来,目前做阅读推荐的机构、学校、个人,不在少数,并且有日趋增多之势,这实在是好事,是大家对儿童阅读的逐渐重视的必然结果。

记得在很早以前,我就看过朱永新推荐的阅读书目,他从“文学、科学、人文”等三个方面,分低、中、高三个年段,分别进行了阅读推荐,其中“基础阅读30本”、“推荐阅读70本”,共本,在这本推荐书目中,有很多我都看过,并且觉得值得推荐,比如:适合低年级孩子看的经典童诗《蝴蝶·豌豆花》、童话《青蛙和蟾蜍》、科普漫画《神奇的校车》、哲学启蒙书《生命的故事》、人文读本《我的母亲叫中国》等,我不仅自己非常认真地看过,也推荐给自己的学生看过,这些阅读推荐离儿童远吗?

再看我们南京市教研室的阅读推荐,它是通过全市学校师生几轮推荐,形成一个庞大的推荐阅读书目。在此基础之上,邀请教育家、教材编写者、教科研工作者、骨干教师、作家进行评审,形成一个稳定但具有开放性的阅读书目。比如,高年段推荐书目有:《告诉世界,我能行》、《不可思议的小豆豆》、《中国兔子德国草》、《青铜葵花》、《画说五千年“未解之谜”》、《带一本书去南京》等,这些阅读推荐高高在上吗?

我举这两个例子,是想表达“国内的阅读推荐”,并不像作者开篇第一句所言“从来都讲究高、上、大”,相反,现在很多做儿童阅读推广的机构和个人,在进行阅读推荐时,还是很注意从儿童出发,基于儿童的真正需要,来制定适合儿童阅读的书目的。

就拿我自己来说吧,虽然我认为做阅读推荐是危险的,但并不能因为危险,就不去做。相反,正因为其危险,才更需要那些有志于儿童阅读推广的人努力去做。因为,对于学生的阅读来说,还是需要成人正确、适宜的引导。只是,在做阅读书目推荐的时候,我反复告诫自己——

教师应避免以自己的阅读偏好来影响学生,平时要留意儿童读物的出版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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