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博览这个ldquo企鹅星球
一直以来,大多数人对于南极的印象一定是冰天雪地的白色世界。直到有一天,登陆亚南极岛屿,眼前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碧海蓝天,雪白的沙滩,鸟语花香,如画的海岸风景,乍看还以为置身某个热带地区的度假海岛,直到一群麦哲伦企鹅摇摇摆摆排成队上岸。谁说企鹅只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南极,这一次我将呈现给大家一个不太冷的“企鹅星球”。提起南极旅行,穿过德雷克海峡后抵达的南极半岛往往是第一次去南极游客们的首选,那里的冰雪世界似乎更符合人们对于企鹅老家的印象。殊不知,野生动物们其实更愿意在温暖的亚南极岛屿上繁衍后代,包括企鹅和各种海鸟。南极半岛上只能见到金图企鹅、帽带企鹅和阿德利三种企鹅,但是在亚南极岛屿,美丽的王企鹅、花脸的麦哲伦企鹅、“发型”酷酷的跳岩企鹅和马克罗尼企鹅让你目不暇接。风雨飘摇的亚南极岛屿,虽然与南极环境有着密切关系,但本身具备独特的气候、生物和海洋特征,生物种群非常丰富,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生态系统。卡克斯岛的科氏鹪鹩,栖息于海滩上潮带间的裂缝和石块里。从年底开始,我先后四次踏上马尔维纳斯群岛(IslasMalvinas,简称马岛,英国与阿根廷争议岛屿,目前属于英国管辖,英称福克兰群岛FalklandIslands)。群岛仅部分岛屿有“岛主”,大部分地区除了夏季来自英国的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外,渺无人烟,完全是野生动物的世界。马尔维纳斯群岛生长着种本土植物,种非本土植物,13种为当地特有。科氏鹪鹩蹦蹦跳跳地来到我们面前,这是马岛的两种特有鸟种之一;海滩上发呆的短翅船鸭,它们的翅膀早已退化,但在水中游泳时却灵巧如飞,智利蛎鹬安静地在草丛中趴窝;条纹卡拉鹰警惕地注视着领地上的不速之客,似乎叫卡拉鹰的都不太怕人,你可以轻松近身它们5米之内。我们闯入了一个真正的“鸟类天堂”:马岛有记录的种鸟中,65种鸟类和5种企鹅在岛上繁衍后代。 智利蛎鹬 蓝眼鸬鹚虽然有着美丽的眼睛,但在昏暗的水下一般看不清猎物,因此它们借助敏锐的听觉捕捉猎物,捕到猎物后一定要浮出水面吞咽。 相比起南极半岛风雪中的艰辛,这里的企鹅有着更为幸福的“鹅生”,与冰雪寒冷无缘。然而,马尔维纳斯群岛也并非野生动物的“乐土”,几百年来人类的移居让这里大量特有的动植物消失殆尽,比如19世纪中期,欧洲移居者引入了切维厄特羊,把长得像狼一样的哺乳动物瓦拉捕杀直至灭绝。鼠患更是各种珍稀鸟类的最大敌人,它们会将鸟蛋和雏鸟视为食物来源。一、桑德斯岛的企鹅世界在南极航行的上百次登陆中,我不记得有哪个登陆点可以一次见到5种企鹅,没想到,在马尔维纳斯群岛北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岛,却轻松做到了。桑德斯岛,以英国海军上将查尔斯·桑德斯爵士(SirCharlesSaunders)的名字命名,是英国在马岛的第一个人类定居点。和西点岛一样,属于私人岛屿,目前的岛主同样经营着牧场,养了头羊。登陆后,岛主一家在岸边欢迎大家,帮着船方收拾救生衣,热心解答游客们的问题,是很淳朴的牧民。这里没有灿烂耀眼的金雀花,却多了许多耐旱的盐碱地植物。听不到小鸟欢快的歌声,只有从企鹅栖息地传来的嘈杂声。据说岛上有鼠类和猫,科氏鹪鹩这样的小型鸟类绝对无法生存。很快,我便意识到这座岛屿的与众不同:企鹅。金图企鹅、麦哲伦企鹅、跳岩企鹅在这里都有栖息地。还可以见到王企鹅和马可罗尼企鹅。从海边到山脚下,金图企鹅的栖息地面积最大,也最分散。因为这里干燥又没有积雪带来的问题,所以连巢穴都从简了,在沙地上随意刨个坑就算完事,而且还整洁美观。虽然才刚刚10月底,但在亚南极温暖的气温下,金图企鹅的宝宝们已经即将出生了。同样这个时间,它们在南极半岛上的亲戚们才刚刚从海中返回陆地不久,正在求偶交配中。桑德斯岛金图企鹅栖息地 再往前走,海滩上出现了一些高大的身影,那是一群王企鹅,七八只正处在换羽期的王企鹅身上犹如穿了件“破皮袄”,脱落的羽毛在风中飞舞。旁边还有几只王企鹅的雏鸟,这些小家伙被亲切地称为“猕猴桃”,百无聊赖地趴在地上,等候父母捕食归来。桑德斯岛王企鹅幼崽 不同地区企鹅的筑巢习性差别很大,在南极半岛,在恶劣的气候中如何避免蛋被冻坏成了企鹅们最大的挑战。首先要找到一个裸露的岩地,然后用小石子筑巢,企鹅蛋就放在石子上,一方面可以保证蛋不直接接触地面的凉气,另一方面也可以在潮汐或者融化的雪水中保持干燥。但到了温暖的亚南极,完全是另一幅景象了。前往山上更高处跳岩企鹅栖息地的路上,大家小心翼翼,注意绕开脚下的麦哲伦企鹅的洞穴。它们将巢安在山坡上的洞穴里,很隐蔽。不知道这个时间企鹅们是不是都下海捕食去了,只看到一只孤单地站在家门口。终于来到跳岩企鹅栖息的陡坡,和之前岛屿上与黑眉信天翁和王鸬鹚混居的情况不同,这个领地上只有跳岩企鹅。在企鹅这个大家庭中,冠企鹅属是种数最多的一属,旗下有6种企鹅:跳岩企鹅、马可罗尼企鹅(也叫长冠企鹅)、新西兰的黄眉企鹅(也称凤冠企鹅、福德兰企鹅)、斯岛黄眉企鹅、澳大利亚麦夸里岛上的皇家企鹅和竖冠企鹅。统一标识是耳朵上那簇黄色冠羽,颇有贵族骑士气质。跳岩企鹅不同于寻常的黑白色企鹅,它们拥有着“鸡冠头”,头部两侧有不相连的金黄色的装饰翎毛,会竖起来,还有红色的眼睛、明黄色的尖眉和粉红色的脚。跳岩企鹅作为冠企鹅属中体型最小的成员,体长仅55-65厘米。因眼睛上方有一簇长长的不相连的金黄色装饰翎毛,又被称为凤头黄眉企鹅,雄性体型大于雌性,喙红色或橙色,红色的眼睛和粉红色的脚,寿命15年左右。顾名思义,跳岩企鹅更擅长双脚跳跃的方式在岩石上前进,一步可以跳30厘米高,跳过陡峭的岩石,越过小丘,跨过坑穴,身手矫捷。这些企鹅以沙丁鱼和磷虾为主食。栖息地里有些泥水坑,跳岩企鹅轮流过去饮水,姿势很有趣。马可罗尼企鹅 然而这群黄眉企鹅中,有只企鹅额头的金毛格外显眼,“马可罗尼企鹅”,同行的观鸟爱好者马上注意到了,指给大家看这个“另类”。果然是马可罗尼企鹅,头戴金冠,看它那表情,俨然一副“我是你们的国王”的感觉。这种企鹅的名字来源于一首名叫《YANKEEDOODLE》的歌曲,其中有一句“把羽毛放在一边,叫它马可罗尼”。在18世纪的英国,一些年轻的英国人常常把这种金黄色的羽毛戴在帽子上作为装饰。一只雪鞘嘴鸥在栖息地里溜达,试图找机会偷点什么,这些依靠企鹅为生的鸟类活动范围很广。当然,条纹卡拉鹰也不是吃闲饭的,生物链就是这样设计好了。企鹅这样的“弱势群体”,活下来靠的是数量众多,这个繁殖季你偷吃了我的蛋或者雏鸟,下一季我还有机会,“鹅生”不易,桑德斯岛上的企鹅家族各自珍重。二、亚南极的“信天翁帝国”尖塔杰森岛上,满天飞舞的信天翁,20万对黑眉信天翁的巢穴工整排列,浩浩荡荡铺满海边,绝对是这个星球上的一个奇观,用史诗级来形容一点不为过。这是我见过的最壮观的海鸟“帝国”,然而,罕见的生态美景其实非常脆弱。在远离西岛的杰森群岛中,有座尖塔杰森岛(SteepleJasonIsland)从海底凸起,岛上风光迤逦,因中部有山峰如尖塔状而得名。这里曾属于纽约的一位慈善家MichaelSteinhardt,后来捐赠给了布朗克斯动物园的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人们在这里牧羊的历史截止到上世纪80年代,年岛上建起了一座野生动物观察站,目前整座岛都由政府管辖下的自然保护区所有。黑眉信天翁群落非常嘈吵,经常用发声来划定自己的地盘。它们会利用尾巴来示爱,平均寿命23年,每年只生产一次,每次只会生一只蛋,幼鸟要长到10岁才可以繁殖再下一代。这座长4英里、宽1英里的岛屿以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黑眉信天翁栖息地而闻名——20万对,约占黑眉信天翁总数的40%!每年9-11月,黑眉信天翁都会回到岛上,修复好往年的巢穴之后开始交配产蛋,繁衍后代。条纹卡拉鹰、福克兰贼鸥、南方巨鹱等也在此繁衍,而且数量众多。一般只有三岛航行线路的极地邮轮才会经过这座岛屿,然而由于天气多变,在这里登陆的概率较低,难以抵达更增添了它的吸引力。很幸运,我们在一个晴朗少风的日子登上了尖塔杰森岛。刚上岸,便看到一只淡黑抖尾地雀站在岩石上高歌,抖动着翅膀,距离我不到10米。这种灶鸟科珍稀鸟类曾被我一度误认为安第斯窜鸟,后者其实更为娇小,和鹪鹩体型差不多。海岸边是成片的金图企鹅的栖息地,我们没有逗留,径直向山上走去。这里的条纹卡拉鹰数量之多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条纹卡拉鹰的成长不易,1岁便被成年卡拉鹰赶走,但它们不可以出现在父母的领地上,更不会捕猎,导致这些年轻的条纹卡拉鹰很难存活。为了生存,它们拉帮结伙,组成“青少年联盟”对抗成年卡拉鹰,艰难地度过4年之久才可以真正独立。对于猛禽,我们似乎只看到它们凶残的一面,殊不知从幼年开始它们便要面临同类的生死竞争。扒开高高的蒿草,一幅波澜壮阔的场景出现在眼前:成千上万只黑眉信天翁的巢整齐地排列在海边,每个巢上都有一只安静孵蛋的信天翁,远处的大海碧波粼粼,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它们。海鸟们遵循着自然界的法则,每年这个时间从天空到陆地,进入这个荒芜却蓬勃的世界,新生命即将诞生。传奇依然存在于地球上的某些地方。尖塔杰森岛是马尔维纳斯群岛最西北端的小岛。这里的著名之处是聚集了世界上约40%的黑眉信天翁,约40多万只。 信天翁是忠诚的爱情鸟,当一对配偶关系确立下来后,终生不渝地结合直到一方死亡。此时已经过了信天翁的求偶期,它们的求爱仪式浪漫又迷人,颇具观赏性:如果两厢情愿,便同时举颈,粉色的喙伸向空中,或者相互碰撞发出“啪啪啪啪”的声响。看它们成双成对,跳起精妙的舞蹈,向爱侣展示其动人优雅的曲线,亲啄伴侣,胸颈互相磨擦,爱意十足。众多孵蛋的鸟儿中只有一对信天翁似乎到的比较晚,还没有产卵,小两口卿卿我我,只是地方过于狭窄,伸展个翅膀都显得有些困难。除了自然界本来的猎食者,人类恐怕是所有生物最大的敌人了,直接或者间接的行为都会造成巨大的伤害:捕鱼业让海鸟们的食物极速短缺,如果发生一场大型石油泄漏事故,脆弱的海洋生态系统将遭到毁灭性打击,更不用说每天都有被海浪卷上岸的塑料袋和各种垃圾,想到这里,不禁为这些美丽的生灵感到一丝忧伤。归途中,无数只信天翁在头顶盘旋,我不时地停下脚步回首,这段关于马尔维纳斯群岛的记忆,成了时光中一首由各种各样鸟鸣组成的无词的歌。本文节选于《世界博览》杂志年第5期责编: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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